成功骗过搜查的人之后,三船没有立刻离开,他选择和门炎班待在一起等待天明。白天是明亮的,太阳的光芒有一种力量,它会让许多阴暗的东西无法肆虐。
独自坐在柜子和墙角的隐蔽空档里,他没有丝毫倦意,满脑子想的都是摆脱困境以后要做什么。那些人敢在国内暗杀大将之子,绝不能轻易放过,还有和木叶的关系,这也需要在一定程度上重新考量。
向保护了自己的那几人看过去,玉洛趴在门炎的膝盖上打盹,她消耗的体力和查克拉太多。在她睡熟的时候,闭目静思的老师微微叹气,从旁边抓过披风给她盖上,像个父亲。剩下的两个小子,朔茂和紫霄则是像门炎一样盘腿坐着,手不离刀,绷紧神经。
三船看他们,觉得玉洛这个有些可怕的女孩子在队伍里是真的很受宠了。
第二天一大早门炎班便动身了,门炎留下一个分.身和三船一起等待他的暗卫找过来。接下来和铁之国工匠的交接非常顺利,他们似乎听到了什么传言,惊疑的目光一直围绕着玉洛和紫霄。
此时紫霄全身都被绷带裹了起来,眼睛都不露,走动全靠玉洛拽着一根系在他脖子上的绳子。那隐隐渗出些许血迹的绷带看起来似乎可以印证传言中的某些东西。
旁观者永远也不知道他此时超级不爽的心声。腹部那里揣着一个刺出一个小洞的血袋,不好闻的血腥味和湿粘的感觉、还有磕磕绊绊的行走,都让紫霄要抓狂。
眼睛看不到东西,无聊之下他分出一部分心神去思考非常无聊的问题:和玉洛结婚以后家里会糟糕成什么样?这货又懒又馋,不会做家务还时而发神经装变态。嗯……御手洗家大概会翻天吧。家里长辈开始会被她有聪慧礼貌的外表骗过去,举双手赞成结婚,时间一久肯定会头痛。母亲大人要是看到婚后自己天天做家务不知道是会嘲笑儿子没用还是和玉洛爆发婆媳大战……婆媳大战啊,好可怕……
就在他乱七八糟的脑补中,真正干活的人已经和匠人师傅交接完毕,且出城好一会儿了。
看周围已经没了外人了,玉洛扒开紫霄眼睛上的绷带,跟他对视一会儿,扁着嘴皱着眉,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给朔茂,十分嫌弃:“这家伙不会是傻了吧?我建议回村以后把他送木叶病院解剖掉。”
无奈地笑笑,朔茂见他的脸色的确不大好,忍不住开玩笑:“难不成是被你昨天晚上的杰作吓到了,因为反射弧比较长所以现在才想起来害怕?”
“怎么可能,”皱着脸嚷嚷,玉洛可不相信这种说辞:“朔茂你别小看他的心理承受程度了,这家伙骨子里可是黑得很,变态起来不比审讯部的那些人差。”
从对未来的可怕设想中回过神,紫霄打个哆嗦,扯下头上裹着的脏绷带朝玉洛脸上扔:“什么变态?老子以后绝对不要和你结婚,泡到以后立刻在火影岩前甩了你!”
“次奥!谁要跟你结婚,老子以后要嫁的人是大蛇丸!”
一边互相吐槽一边很有默契地开始加速赶路,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现在他们身上背着封印忍具的大卷轴相当于移动的小型武器库,在那些物资匮乏的势力眼中就是块肥肉,危机比来时多了不知多少倍。
回程需要三天,前两天危险不大,只偶尔有几波不长眼的弱小流寇妄想捡便宜,很轻松地就被三小只解决了,都没用得着门炎出手。
直到第三天,小队快要进入鸦之森时变故突起。
打头阵的朔茂发现前方树叶中藏着的起爆符,立刻向后方示意,几人谨慎起来,暂停前进的脚步,检查周围有没有其他陷阱。
在玉洛伸手去揭某张贴在树干上的起爆符时,周围的枝叶间突然射出大量千本。体术只是稀松平常,她险而又险地躲到另一棵树的背面去。扭头看看同伴,门炎不见了,朔茂和紫霄像她一样找地方躲避千本雨。
通过声音,她大致可以判断出几个敌人的位置,他们藏身的地方距离这边不是很远。瞟一眼那些射入树干的千本,进得不深,这波敌人的实力似乎也就是稀松平常,和之前遇到的那些差不多。
向伙伴们打个手势,按照最近的作战计划来。朔茂和紫霄射出几只手里剑,佯装要反击,玉洛脚底覆着查克拉,踩着树干趁机奔向树梢。不等站稳便在高处结印发动幻术:“神说,要有光!”
接下来的情况和平常没有两样,有准备的朔茂和紫霄戴上眼罩开始杀戮,不知所措的敌人在刺目的白光中被收割生命。
待光芒散去,玉洛望着一地的尸体稍稍松了口气,又解决一波,暂时安全了。
伸个懒腰,和下面甩手腕的同伴自夸:“喂,有没有觉得我的幻术用得越来越熟练了?”
翻个白眼,手腕握刀太用力了,现在酸酸地很不舒服。紫霄换只手拿刀,大幅度地继续甩手。
“话说门……”得不到想要的夸奖玉洛也不跟他继续掰扯,反正这货是手下败将,刚想问他们看到门炎没有就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闪现,带着肃萧的杀气从背后向紫霄挥刀。那种速度绝对是上忍级别的。
心里咯噔一下,尖叫一声:“紫霄!”她下意识地将手中苦无掷出去,一化三、三化六,希望能拦下敌人的攻击可以救下他。然而那只苦无只是稍微影响到敌人的攻击角度,紫霄在飞溅的红色中摔下树去,同时,一把锋利的短刀从她的腹部贯穿而出。
不知何时,她也成了螳螂,被黄雀窥伺。
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到那沾染着自己鲜血的刀刃上,成为忍者至今,玉洛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第一次见到同伴从身边倒下,第一次见到自己身体里流出那么多鲜血,第一次感受死亡和绝望。
她如今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一个成长阶段,一个用血液和死亡来长教训加经验的阶段。